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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中的酒色

作者: 卞元平 | 发布时间: 2012/11/22 0:24:26 | 253次浏览

唐诗中的酒色

如今的酒,根据颜色不同,有白酒、黄酒、红酒、竹叶青等的分类。人们普遍爱饮酒的唐代,酒都有些什么颜色呢?

从诗歌中看,唐代的酒,主要有白色、绿色、琥珀色三种颜色。请看:

白酒:

李白《玉真公主别馆苦雨,赠卫尉张卿二首》之一:清秋何以慰,白酒盈吾杯。

李白《南陵别儿童入京》: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白居易《朱陈村》:黄鸡与白酒,欢会不隔旬。

白居易:《春寒》:酥暖薤白酒,乳和地黄粥。

皮日休《奉和鲁望樵人十咏·樵火》:傍边暖白酒,不觉瀑冰垂。

贯休《闻征四处士》:白酒全倾瓮,蒲轮半载云。

绿酒:

李白《前有一尊酒行二首》:春风东来忽相过,金尊绿酒生微波。

李白《携妓登梁王栖霞山孟氏桃园中》:白发对绿酒,强歌心已摧。

李白《赠段七娘》:千杯绿酒何辞醉,一面红妆恼杀人。

岑参《暮春虢州东亭送李司马归扶风别庐》:柳亸莺娇花复殷,红亭绿酒送君还。

刘禹锡《和乐天洛城春齐梁体八韵》:白头自为侣,绿酒亦满觞。

刘禹锡《酬令狐相公使宅别斋初栽桂树见怀之作》:影近画梁迎晓日,香随绿酒入金杯。

白居易《浔阳春三首·春来》:谁家绿酒欢连夜,何处红楼睡失明。

白居易《问刘十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垆。

陆龟蒙《子夜警歌二首》:镂碗传绿酒,雕炉薰紫烟。

唐彦谦《金陵九日》:绿酒莫辞今日醉,黄金难买少年狂。

无可《中秋夜南楼寄友人》:朗吟无绿酒,贱价买清秋。

冯延巳《薄命妾》: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琥珀酒:

张说《城南亭作》:北堂珍重琥珀酒,庭前列肆茱萸席。

王维《登楼歌》:琥珀酒兮雕胡饭,君不御兮日将晚。

李白《酬中都小吏携斗酒双鱼于逆旅见赠》:鲁酒若琥珀,汶鱼紫锦鳞。

李白《客中行》: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岑参《醉题匡城周少府厅壁》:故人薄暮公事闲,玉壶美酒琥珀殷。

杜甫《郑驸马宅宴洞中》:春酒杯浓琥珀薄,冰浆碗碧玛瑙寒。

岑参《与鲜于庶子泛汉江》:酒光红琥珀,江色碧琉璃。

刘禹锡《刘驸马水亭避暑》:琥珀盏红疑漏酒,水晶帘莹更通风。

李贺《残丝曲》:绿鬓年少金钗客,缥粉壶中沉琥珀。

李贺《将进酒》: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

白居易《荔枝楼对酒》:荔枝新熟鸡冠色,烧酒初开琥珀香。

白居易《答皇甫十郎中秋深酒熟见忆》:醍醐惭气味,琥珀让晶光。

透过这些色彩缤纷的诗句,我们不但能领略到唐代诗人多姿多彩的生活,也能感受到他们在酒精刺激下诗情勃发的情形。

不少人有这样的看法:蒸馏法从外国引进以前,中国古代没有高度酒。自然,唐代诗人李白杜甫等所饮的也都是类似于今天的酒酿米酒之类东西。故而,显得酒量很大。

这种看法未必符合史实。称蒸馏法始于元代,主要文献依据有:元人忽思慧写于公元1330年的《饮膳正要》称烧酒为“阿剌吉”;明人李时珍《本草纲目》有“烧酒非古法也,自元时始创”的说法。其实,这种说法是有问题的。正如有学者指出的,忽思慧用蒙文译音写成“阿剌吉”,并未使用旧有的汉文名(烧酒),故不应看作外来语。换言之,忽思慧并没有说“阿剌吉”是从外国传入的。李时珍的说法,可能系误解忽思慧的语句而致。

烧酒之名,唐朝已经有了。李肇《国史补》云:“酒则有剑南之烧春。”唐诗中亦已出现“烧酒”字样。例如,白居易《荔枝楼对酒》:“荔枝新熟鸡冠色,烧酒初开琥珀香。”雍陶《到蜀后记途中经历》:“自到成都烧酒熟,不思身更入长安。”如果说,这些诗文里的“烧酒”,不同于元代以后的烧酒,那么,杜甫的两句诗,可以说明,唐代已经能生产酒精度相当高的酒了。杜甫《拨闷》诗云:“闻道云安麹米春,才倾一盏即醺人。”很难想像,酒酿、米酒之类东西能够激发李白杜甫苏轼辛弃疾等人源源不断的诗歌灵感。

其实,从上述所列诗句显示的唐人所饮酒有白、绿、琥珀等颜色看,那时的酿酒技术是相当发达的,决非只能制作酒酿米酒之类的饮料。